佛得角将融入一带一路框架——访佛得角驻华大使

北京孟夏的一天上午,雨后初晴,阳光灿烂,碧空如洗,《中国社会科学报》记者如约来到位于朝阳区三里屯的使馆区,走进佛得角共和国驻华大使馆。刚与大使塔尼亚·罗穆阿尔多女士见面,当日的天气便不约而同成为我们的共同话题。记者先开口说:今天北京的天气就像佛得角一样,舒适宜人,我们似乎又重访佛得角。大使回应道:佛得角与中国有相似之点,更有相异之处,佛得角虽小,但你们去佛得角的时间太短,仅就旅游而言,你们还应该再去……就这样,我们的正式话题便从旅游开始了。

佛得角并非只有海浪沙滩

《中国社会科学报》:去年我们访问佛得角时曾到过普拉亚的老城(Cidade Velha),它在佛得角历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也是游人必去的景点,请您对它作一下详细介绍。

罗穆阿尔多:普拉亚老城是佛得角的第一个城市,也是欧洲在热带地区的第一个殖民基地。老城起源于大里贝拉(Ribeira Grande),这里曾经郁郁葱葱,是航海家在大西洋航行必须停靠的中转站。著名航海家瓦斯科·达伽马 (Vasco da Gama)、阿梅里科·韦斯普西(Américo Vespuci)、克里斯托旺·哥伦布(Cristóvao Colombo)、阿丰索·德阿尔布开克(Afonso de Albuquerque)和 塞巴斯蒂昂·德卡诺(Sebastiao del Cano)等都曾经过此地。大里贝拉良好的战略位置,使其成为贩运奴隶的集散地。从几内亚海湾沿岸贩运来的奴隶,在这里经“教化”、恢复体力后,再由纷至沓来的黑人运奴船运载,横渡大西洋,贩卖到南美洲的种植园去。

首批葡萄牙移民登陆70年后,大里贝拉初具城镇规模。这里既是葡萄牙在西非的第一个建筑群,也是欧洲在热带地区的第一个建筑群。该城的日渐繁荣和逐步积累起来的财富,使其成为海盗经常攻击的目标。为抗盗护城,当局于1593年修建了圣菲利佩要塞,但仍然抵抗不了海盗的攻击。1712年,赫赫有名的法国海盗雅克·卡萨特(Jacques Cassart)攻克要塞,将大里贝拉城夷为平地,这迫使人们迁移到普拉亚,而大里贝拉则成为众所周知的老城。

老城位于普拉亚市区以西约十五公里处,作为当地的历史见证,只有罗萨里奥教堂还保存至今,而圣菲利佩要塞和位于城镇中心惩罚奴隶的奴隶桩等均已成为遗迹。老城在佛得角历史和文化中具有特殊意义,因此它可以作为佛得角开发的旅游胜地之一,我们也希望在这方面加大投入,以吸引更多的国际游客,尤其是中国游客。

《中国社会科学报》:除了老城,您认为还有哪些值得人们去的地方?

罗穆阿尔多:佛得角有十个岛屿,各有特色。比如,圣卢西亚岛(Santa Luzia)是佛得角群岛唯一没有人居住的岛屿,是群岛上的公共遗产和重要的自然保护区,是珍稀海鸟的栖息地。

在发展旅游业之初,我们主要是利用自然资源优势,比如阳光、海洋和沙滩。但是佛得角并非只有这些,我们还有山,还有文化遗产。比如,在弗古岛(Fogo),每年的5月1日都有盛大的宗教活动。它们都可以作为佛得角的旅游名片。

在普拉亚,一个由中国投资的旅游综合项目正在建设当中。该项目位于普拉亚市和圣塔玛利亚岛,包括休闲、旅游、酒店服务、房地产、零售、餐饮、会展中心、博物馆、庆典和娱乐场所等,建成后将成为佛得角的新地标。

《中国社会科学报》:《1421:中国发现世界》的作者加文·孟席斯(Gavin Menzies)曾断言,第六次下西洋的郑和舰队到达非洲东岸以后并未返航,继续航行。曾绕过好望角,沿非洲西岸北上,到达过佛得角,您是否听闻过此事?

罗穆阿尔多:是的,据称郑和到达的是圣安东(Santo Ant?觔o)岛,并在此竖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有汉字。我曾听人说过此事,但是至今无缘得见。由此算来,佛中两国交往的历史可以追溯到600多年前,那块具有特殊意义的石碑,应该对中国游客具有吸引力。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认为发展中国赴佛旅游项目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罗穆阿尔多:目前来说,最大的挑战是联通问题。中国到佛得角没有直达班机,最少也得转机两趟。这样,路程本身就花费很长时间,且价格昂贵。因此,我们应该考虑在这方面进行改善。如果整个行程变得方便些也便宜些,游客会更乐意前往。同时,我们也在努力宣传佛得角的旅游资源,我们参加了在中国举办的一些旅游宣传活动,比如在北京和上海。甚至几年以前,我们跟北京电视台合作,制作了关于佛得角的旅游节目。但是地理位置上的限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中国人的假期有限,通常最多也就一周时间,一般不会考虑去佛得角这么遥远的地方。但是,就近几年的签证数量来看,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前往。佛得角很欢迎中国人去旅游、投资,去开展人文交流。

佛中关系发展比以前更强劲

《中国社会科学报》:佛得角以及西非地区安全形势一直良好,但自2010年以来,出现了一些不安定因素,比如恐怖主义和海盗威胁。您认为本区域是否受到外部影响,贵国在这方面做了哪些应对工作?

罗穆阿尔多:是的,西非安全形势确实受到北非影响,有所恶化。每个人都意识到,整个非洲大陆,尤其是西非,都存在恐怖主义威胁,这是很让人遗憾的事情。虽然佛得角不是大陆国家,但身处这一地区,谁都难以幸免。近期西非一些政府采取了一些行动,产生了一些效果,然而,威胁并没有消除。因此,佛得角政府对安全问题极为关切。作为一个岛国,海上安全对我们尤其重要。政府一直致力于维护我们的海上安全。就这方面来说,目前没有现实存在的挑战,但我们不能忽视潜在的风险。

《中国社会科学报》: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毒品走私在西非地区十分猖獗,给该地区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带来破坏性影响,佛得角也未能幸免。请问佛得角在禁毒方面有何行动?

罗穆阿尔多:是的,我们已经认识到这是一个现实威胁,并且在积极应对。佛得角是西非政府间反洗钱组织(GIABA)的成员国。该组织是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ECOWAS)的专门机构,在禁毒领域有专长,它于1999年12月在第22届ECOWAS首脑会议上成立。佛得角一直积极参与GIABA的活动,近期还主办了此组织的会议。

《中国社会科学报》:安全问题对整个世界都至关重要,您认为中佛两国在这一领域是否有合作空间?

罗穆阿尔多:当然。佛中两国友谊源远流长,今年4月是佛中两国建交41周年,但是,两国的友谊远久于建立外交关系的时间。20世纪70年代,在佛得角为摆脱葡萄牙长达数百年的殖民统治而进行独立运动时,中国是第一批支持佛得角独立的国家之一。时至今日,两国一直保持着多领域的合作。在安全领域,我们也可以深入探讨,寻找一些可以交流和合作的项目展开实施。

《中国社会科学报》:随着中非合作日益密切,一些西方媒体和个人曲解中国对非洲合作的真实意图,国际上不时出现所谓“中国威胁论”、“新殖民主义”等奇谈怪论。您认为这会对中非关系产生负面影响吗?

罗穆阿尔多:我认为西方媒体经常倾向于夸大事实,发出一些带偏见的言论。因为中非关系一直稳定向好发展,尤其在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之后,一些人对中国在非政策产生误解。西方在佛得角确实存在很大影响力,毕竟几乎所有的非洲国家原来都属欧洲殖民地,大多数非洲国家至今都与欧洲保持密切联系。就佛得角来说,我们原属葡萄牙殖民地,因此我们同葡萄牙及其他欧盟成员国一直关系紧密。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与中国的关系,两者完全可以共存。我认为,佛中关系发展会更加强劲,事实也正朝着这一方向发展,而西方媒体报道并不会影响中佛友谊。佛得角独立于1975年,佛中建交在1976年,自此以来,中国一直在帮助佛得角发展。因此,佛得角人民一直对中国及中国人民持友好态度,因为他们都明白中国对我们很重要。

一带一路是复活的古丝绸之路

《中国社会科学报》:访佛期间,我们参观了中国援建的位于圣地亚哥岛圣克鲁斯市的泡衣崂水坝。请您介绍一下中佛两国在基础设施方面的合作情况。

罗穆阿尔多:泡衣崂水坝是佛得角历史上第一座具有规模的水坝,是一个伟大的工程。佛得角位于大西洋的佛得角群岛上,属热带干燥气候,常年干旱,雨水稀少,水资源奇缺。为解决我国的农田灌溉和人畜饮水问题,中国政府决定在佛得角圣地亚哥岛上的里贝拉干河谷援建泡衣崂水坝。经过一年零四个月的紧张施工,这座水坝于2006年5月6日竣工。

水坝的建设受到佛得角全国人民关注,最初,人们并不相信这能成功,但最终水坝建成了,且对佛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产生重大影响,尤其是大大改善了当地人民的生活。佛得角主要有两个季节,雨季和旱季。雨季通常为7月到10月,旱季为11月到次年6月,因为降水不规律,已经发生过旱灾。因此,水坝建成之前,人们只有在雨季才能进行耕作。但是现在,即使几个月不下雨,人们也利用水坝的水进行耕种,获取生活来源。在泡衣崂水坝之后,又有其他水坝建成,进一步改善了人们的生活。

佛中两国一直保持基础设施方面的合作,尤其在我们独立之初,中国援建了一些我们最重要的基础设施和建筑,比如政府办公大楼、国民议会大厦、国家体育场,以及近期为我国翻修总统府等。现在,我们仍在寻求同中国在基础设施方面的合作,因为这对我们的发展至关重要。但合作可以有不同的方式,比如我们希望能够引进一些中国在港口和能源方面的投资。

《中国社会科学报》:今年5月,中国在北京成功举办了“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一带一路再次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佛得角对于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有何设想?

罗穆阿尔多:现在的一带一路建设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实际上,一带一路一方面是新事物,另一方面又不是,因为它是复活的古丝绸之路。就目前来说,ECOWAS国家并没有真正融入这一框架,或者说还没准备好加入这一框架。但是,佛得角很希望能融入这一框架。

5月20日,中国外交部长王毅访问佛得角,会见了佛总统丰塞卡、总理席尔瓦和外长塔瓦雷斯。塔瓦雷斯就曾表示欢迎和支持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并愿意以圣文森特岛经济特区建设为契机,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建立圣文森特岛海洋经济特区是当前佛得角政府最为优先的项目,这一项目是两国总理去年10月在澳门会晤时提出来的。佛中围绕建设圣文森特岛海洋经济特区项目开展的合作,对佛得角国家长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可以将海洋经济的一些相关方面和资源整合起来,推动经济发展。它还能够促进就业,改善人民生活。因此,从整体上来说,它会带动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学术和教育需向中国借鉴

《中国社会科学报》:中非经贸合作发展一直非常迅速,但人文社科交流相对滞后。对两国之间的学术交流,您有什么建议?

罗穆阿尔多:是的,在学术领域,我们的交流远远滞后,因此我们要在这方面努力。我认为,我们要促进双方学者的互访,以及在研究方面的合作。我跟佛得角和中国学者都就此问题进行过讨论,显然双方对此很有意愿,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我也同佛得角教育部部长、佛得角大学校长以及在普拉亚的一些大学教授等进行过探讨。孔子学院就是学术交流合作的一个重要成果。佛得角的孔子学院在佛得角大学里运营,它于2015年12月正式揭牌,在佛得角非常受欢迎。现在很多佛得角人希望能有机会进入孔子学院学习汉语。他们中有些人就计划来中国留学,也有人纯粹是对这门语言和这个国家的文化感兴趣而学习汉语。现在孔子学院师资有限,我们应该努力扩大其规模,使其在人文交流方面发挥更大作用。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能否给中国读者介绍一下佛得角智库的发展状况,它们在政策决策中有何影响,以及如何发展两国的智库合作。

罗穆阿尔多:佛得角的智库还不是很强大,一些民间团体开始关注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经济等的发展状况,但就智库来说,还没有形成一定规模。当然,这也正是我们努力的方向。但是,这需要这个国家的人民、学者以及政治家们本身有这个意愿,需要他们自己联合起来建设智库,而不仅仅靠外部推动。当然,他们已经有所行动,因此在这一方面,跟中国的智库交流是很重要的,可以学习到很多经验。

我在中国也去过一些科研机构以及大学,主要是那些有佛得角留学生的大学。我觉得这些大学有一个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就是它们可以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融洽地在一起学习、生活。就我了解,佛得角学生在中国以及在大学里都感到自己很受欢迎,而且其他国家的学生也是如此。相对于中国来说,佛得角的大学则非常年轻,但是它们在成长,也开始接纳国际学生。我们希望能首先吸引接纳一些说葡萄牙语的非洲国家的学生,同时也希望吸引来自其他国家的学生。当然,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摆在首位的是给学生创造良好的条件,让他们能舒适地学习和生活。就这一方面,我们需要向中国的大学学习。当然,正如我刚才提到的,佛得角大学的规模跟中国是没法比的,在科研方面,我们更需要向你们多取经。

《中国社会科学报》:佛得角留学生在中国整体状况如何?

罗穆阿尔多:就目前来说,大约有350名佛得角留学生在中国学习。每年的9月或10月,会有一部分学生毕业回国,接着会有大约20名新生过来。在佛得角有很多年轻人读完高中后,就希望来中国留学,因为很多从中国留学回去的学生,找到了很好的工作,而且我们很多外交官也都在中国上学或培训过,现在甚至还有一些人在中国攻读博士学位。因此,对于那些想要继续学业的学生来说,来中国是很好的机会。我们跟中国签有协议,规定每年有20名佛得角留学生来中国。但是有时候也有一些其他机会,比如佛得角的地方政府或者中国的地方政府,如山东的济南和青岛以及海南的三亚等,会有一些额外的奖学金。

以往,大多数佛得角学生会去美国、欧洲等留学,但现在,去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人少了,而向往中国的人多了起来,甚至有些学生是自费的,由他们的家庭支付留学费用。在教育领域,我们有很多需要加强和改进的地方,这对改善双边关系也有很大帮助。我们也希望,中国能提供更多的奖学金,支持更多佛得角学生来留学,其他非洲国家也有类似需求。

体验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

《中国社会科学报》:就您了解,贵国现在有多少中国人?您认为他们以及中国企业对促进双边关系起到了什么作用?

罗穆阿尔多:目前有接近3000名中国人在佛得角生活或工作,且人数正在增加。虽然绝对数字不大,但占佛得角总人口比例却是相当大的,因为佛得角总人口也仅有60万。在佛中国人很适应当地生活,因为佛得角人民确实对他们非常友好。中国企业和在佛中国人在佛中关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中国企业不仅为佛得角人民带来了就业机会,还促进了两国之间的人文交流。中佛两国之间的官方交流历史悠久且发展顺利,但两国人民之间的交流依然欠缺,应该加强。去年,佛得角的佛中友好协会举办了在佛中国人的第一次聚会,这显示出,在佛中国人已经有意识地联合起来,组成团体,这样可以更好地与当地人进行沟通和交流。

《中国社会科学报》:那有多少佛得角人在中国呢?

罗穆阿尔多:整体上来说,在中国的佛得角人相对比较少,尤其在中国内地,但是我们有约50人在中国澳门。如之前所说,在中国的佛得角人主要为学生,他们学习的领域比较多,包括国际关系、力学、电子学和医学等。几乎每个学生在来中国之前,都进行了至少一年的汉语集训,因为语言是人们沟通的第一要素。留学生对促进两国的人文交流也有很大促进作用,因为他们得以亲身体验中国的文化。

《中国社会科学报》:说到文化,您本人是否也对中国文化感兴趣?比如,您体验过中医吗?

罗穆阿尔多:哦,是的,在我小时候,就开始对中国的文化和历史感兴趣。能成为佛得角驻华大使,我感到非常荣幸,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也正好满足了我个人的兴趣,让我有机会切实接触到中国博大精深、丰富多元的文化和历史。

对于中医,我现在正在学习,希望了解更多相关知识,并且我本人也在使用其中一些做法和理念进行养生。最初我对中医感兴趣,是因为我明白它不使用任何化学制品,因而对身体有益。我认为西方国家和非洲国家在医学上应该向中医学习。在佛得角,我们并没有传统医学,也没有传统的非洲医师,更多施行的是所谓的西医。虽然现在并没有人在佛得角施行中医,但我认为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出现。在佛得角推行中医,不仅对佛得角人民有益,也对中医医生有益,他们有了更多的从业选择。或许,我们还可以在佛得角开办中医学校,这些都是可能的,也是我们想要推进的工作。

因为工作关系,我去过中国很多省市,参加了很多会议。通常,这些会议组织者都会安排一些参观、体验中国文化的环节。比如展览,或者是当地的艺术家或工匠现场展示当地文化特色等。音乐、舞蹈、工艺品,中国有太多有特色的文化,我希望以后能去更多的地方,体验更多当地的文化。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能否谈谈中国援佛得角医疗队的情况?

罗穆阿尔多:佛中两国健康卫生方面的合作非常重要。中国自1984年起由四川省向佛得角派遣医疗队,目前已有17批援佛医疗队、100多名中国医生到佛得角工作。医疗队为提高佛得角医疗卫生发挥了积极作用,对促进佛中友好合作关系作出了宝贵贡献,深受佛得角政府和人民的好评。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认为目前中佛双方应如何推动双边合作?

罗穆阿尔多:目前来说,我们的合作非常顺利,但是我们应该向下一步推进,即增强双边关系的质量。今年5月,在普拉亚会见中国外交部长王毅时,佛得角总统丰塞卡和总理席尔瓦也表示佛方愿进一步深化双方合作,将佛得角打造成为中国的战略合作伙伴,成为中国在非洲最好的朋友。提升佛中合作伙伴关系,我认为现在正当时,因为我们建立外交关系已经有40余年,提升双边关系是时候了,尤其是在经济领域。

《中国社会科学报》:在任职期间,您本人最大的希望和追求是什么?

罗穆阿尔多:作为我本人来说,我希望在提升两国的双边关系中发挥作用,尤其是促进经济关系的发展。当然,我也会为增加彼此的了解而努力,争取有更多的互访和交流,包括学术方面、旅游方面,以及其他人文交流等。能成为这一转折的一部分,我觉得非常自豪,我正为此努力。

塔尼亚·罗穆阿尔多(Tania Romualdo),佛得角共和国现任驻华大使。她于1968年6月21日出生于比利时安特卫普市,1991年在葡萄牙米尼奥大学获国际关系学士学位;1992年开始在佛得角外交部部长办公室工作,之后在佛侨民国务秘书处担任特助并兼任办公室主任;1994年开始外交官生涯,负责外交事务及环境问题;1998—2004年,相继任职于佛得角驻比利时大使馆和佛得角驻葡萄牙大使馆;2004—2007年,任葡萄牙语系国家秘书长办公室主任,同时兼任外交事务参赞;2007—2010年,在佛外交部先负责联合国事务,后任礼宾司司长;2011—2015年任佛得角共和国总统阁下办公室主任,并自2014年起主管命令、赋予称号及奖章的事务;2015年9月至今,任佛得角共和国驻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使。

（《中国社会科学报》记者 龙原 杜梅）

责编：汤燕平、李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