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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的面包:改变世界 一次一个面包

2017-03-10 11:21:11来源:海外网 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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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牙人几乎能把任何一种食物上升到“节日”的高度,有“栗子节”、“沙丁鱼节”、“汤节”、“蜂蜜节”,这不,也有个“面包节”,2017年的“面包节”将于6月9日-11日三天在Albergaria-a-Velha举办。2015年的“面包节”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32个生产商的70多种面包,除了“面包”本身,还有各种讲座和音乐会,就算是不太喜欢吃面包的人,也不会拒绝这些多姿多彩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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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罗地区的Albergaria-a-Velha,有大量水磨坊,号称是整个欧洲有历史记载的数量最多的水磨坊群。这一区域有数不胜数的小溪流、沟渠和池塘,那里的磨坊多建于十八、十九世纪,用来研磨地产的小麦等谷物,几个世纪以来,这些磨坊与当地的面包生产息息相关。近年来,当地为了重振旅游业,把磨坊作为“文化特色”来宣传,由此衍生出了“面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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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磨房我在阿威罗附近的小镇Cacia也见过一回,当时我在一片农庄里迷了路,就索性沿着小溪流散散步,溪流尽头就是一座磨坊,树林掩映中飘着绵绵细雨,就缺一头小毛驴了。

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经常出现森林、磨坊和驴,那一座座带风车的磨坊里总是藏着无数个奇幻的故事,童话故事来源于生活体验,中国的童书里不会出现这些意象,不是想象不出,而是没有事实根据,远方的日常是近处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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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罗一条不到两公里的主街,出售各种面包的店就不下10家。我到过的每一个火车站里面或者附近都有咖啡馆带面包蛋糕店。薄雾冥冥的冬季,人们在等车或者等人时,钻进温暖的店里,站在柜台前吃一块喝一杯。有的时候我站在火车轨道的这一边看着对面的人们坐在咖啡馆外,桌子上的食物一清二楚,火车一辆又一辆,人来人往,咖啡馆从来没有离开,面包的味道从未变过。这里出售面包时都采用纸袋,各种尺寸的纸袋,大多数时候用的是最简单的白色或棕色纸袋,并没有印上店名或者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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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街上最先开张的肯定是咖啡馆面包店,进去要一杯拿铁,点一份乳酪面包,这得等上一会儿,店员会在特制的机器里加热面包,然后切成两半,送到你的座位上。这一定得热着吃,松软香脆,内陷里的火腿和乳酪清晰可见,层层分明却又紧密相连。

这些充满异国情调的东西时常触发我对家乡小笼包和葱花大饼的思念,这些看似简单日常的食物蕴藏着人们的“精神依赖”。人们潜意识里对“什么是生活”的理解,这种理解往往很顽固,在异乡人看来,很“不可理喻”。但是,就是一杯咖啡的香气,杯子本身的温度,面包纸袋的柔软度,撕开面包的时的你的双手可以触摸到的韧劲和你听到的面包里气孔张开的声音,吃完以后碟子里的面包碎屑和杯子里的咖啡痕迹,被留在身后的,是你的生活最初的模样。

当然,你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候去坐一会吃点东西,你会发现老店也会经常变换着花样吸引顾客。“对呀,今天是巧克力夹心的果仁面包,你上次吃的是椰蓉夹心的。”这些乍一看长得并不讨人喜欢的“大个子”、“小矮子”,和中国某些传统小吃所经历的过程如出一辙:被人们淡忘,在岁月里被重拾,在炉火里重生,在一家家小小的门面里被延展生命。就像本文一开始提到的手工作坊,守候需要耐心和时间,以及冥冥中注定的你需要呵护的东西。

这辈子很长,要选一些东西去守护;这一辈子很短,要守护好这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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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从一块面包开始,它就像城市的守护者,默默不语。每当我在清晨的大街上看到捧着面包的老绅士或者老太太,我就想起我早起去买小笼包和生煎包的祖父祖母,早晨的我们“嗷嗷待哺”,城市用它的精气神喂饱了我们。

我在成都吃的“红油抄手”,在长沙吃的“牛肉粉”,在长春吃的“糖包、土豆饼”、在天津吃的“煎饼果子”,在杭州吃的“豆沙小圆子”,在牡丹江吃的“驴肉饺子”,我没有刻意去寻找,只是比平时起得稍微早一些,早晨糕饼店里的空气有一些粘稠,咸中带甜,微微发酵。旅途中的早餐又和平时上学有所不同,不用一下子吃饱,可以多点几样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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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区门口有一家百年老字号“黄天源”的分店,专做苏式糕点,可以堂吃,也可以在外卖的小窗口买了带走,我去那里一般是点一碗菜肉馅的馄饨,再来一份生煎包,后来店里还卖起了各种苏式汤面和炒饭炒面,再后来,装修一新后改成了快餐店,上次假期回家,听妈妈说那个买糕团的小窗口其实一直没关,我就去买了几块松仁猪油糕,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老味道呢,我也说不上来,只要它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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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很普通的葡萄牙糕饼店,国内五花八门的名字,面包房、西饼店、蛋糕房、烘培坊,这里通通用一个词儿:pastelaria。(作者: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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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李瑞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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